子不語夜不眠

『用力過度以后
咬破的舌尖見紅
放任血腥味在嘴里擴散
混合著飯香菜味
五味雜陳浮上心頭
靜靜享受沉寂的喜感與哀傷』

半夜12時
我呆坐在車上不願回家
有衝動想在大街上繞幾圈
可考量到這樣做的代價還真不小
就打消了念頭

回到公寓的專屬停車位
還不願拔下耳機
不停重覆抽面紙的動作
我知道
這不光是心灰意冷可形容的場面
一次又一次被人掛電話了以后
我終于要正式這個問題

我沒有意務去承擔別人的人生
縱使那人是我妹妹也一樣
這個擔子太沉重
壓得我喘不過氣
午夜的游泳池
靜得不像話
每一步都怕驚醒沉睡的記憶
今夜太脆弱
許多過往的不滿浮現
不斷與現在重疊
然后名為理智的弦繃斷
只懂得重復的哀傷

痛感與現實交替
我爬不出來
 只能確保不要沉得太深
不要對我有動多期待
因為我只是個卑微的人
家中老大不代表不會死
想來應該是家中第一個死的
為家事操碎了心
還要像夾心人一樣
夾在父母與弟妹中間
這種勞累感
勝過一切

末了， 讓夜色掩蓋了傷痛
沉入夢中